写在前面：

我记得原著一开始给「绫小路先生」的设定明明是“三流大学”毕业，结果到了卷0，笃臣变成了高中文凭……

听着「Salut D’amour Op. 12」（爱的礼赞），我写下了字里行间跳动着“表参道”、“惠比寿”、“代官山”的File.9。“姻缘之铃”也终于在这样温柔的调调中结束了啊……

好像，只要一写接吻，场面就总会变得浪漫呢。

(资料图)

Introductory: Shadow of the Syndicate

序章：辛迪加之影

File.9：苜蓿花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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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真是造化弄人啊……就算他们真的和藤井走到一块儿去，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了……明明战争刚结束时，藤井也参与到了LDP的合并改组中，结果混到现在，什么都没了啊……」

战争结束后，帝国的旧臣们统统被GHQ（General Headquarter，盟军最高司令官总司令部）送上了军事法庭，但维持旧帝国运转，并为发动战争筹措资金的技术官僚们却逃过一劫，一直无声蛰伏至“民主改造”阶段。1955年，日本自由党与日本民主党合并，LDP就此成立。

隶属于旧自由党派系的真田勇人，桐生佳彦和领导着旧民主党的藤井一郎，岸信辰正是LDP刚成立时，手中握有四大派阀的新党权威。

创立了弘池会的真田勇人，组建了昭和研究会的桐生佳彦，身为近未来路线研究会前身——经济科学研究所创始人的藤井一郎，以及庵野进二郎的外公，签订了《新安保条约》的清和明治研究会创始人，岸信辰。

几十年过去，弘池会和昭和研究会戏剧般地交换了所属家族，但因为真田家和桐生家本就为世交，再加上两家因为“真田一浩与桐生绫”&“桐生秀明与真田枫”那佳话般的同世代通婚，到了真田博一与桐生丰臣这一代时，两家已然靠着血缘纽带建成特殊同盟，因此，这两户创始人自然是一派和睦。

清和会也还算安稳地一路传到了庵野手中。

藤井家就没那么幸运了。

藤井一郎死后，经济科学研究所先后被中曾根康弘和彩华伸治渗透改组为近未来路线研究会，年轻的藤井洋平在经过“出走海外——兜兜转转——回到日本”后，重新加入LDP的他选择在桐生丰臣手下发展。

接着便是本应与麻生大雄一同工作、竞争的他遇到了初出茅庐的绫小路司，在1999年1月的弘池会干部会议中，借着当时「小渊惠三内阁」确认将由LDP和新自由党联合组阁的背景，已经通过「高育重组」与「组建量子、起源并暗开“旋转门”」等一系列事与大藏省众官僚推心置腹，交好多年的司得到了清和会、近未来路线研究会和昭和研究会这三大党内派阀的鼎力支持，对派阀内议员“示意”乃至“施压”，明示LDP现在需要稳定，以此获得了派阀内部最高投票数，一举接过弘池会的继承之位，并从上一任掌控人的手里娶走了他最宝贝的义女，构成又一段佳话。

至于藤井，则是在那年落了个和麻生一同离开弘池会的命。

和艾希一同走在被橙金色的暖阳铺满的落樱小道上，牵着妻子的手，司的思绪却因老爷子那如往日之影般虚幻的叮咛与提醒，不合时宜地飘到了永田町的上空。

如果西多摩不能一直替他代管昭和研究会，即便接过“真田派”，“派大必分”也迟早会降临到真田家和桐生家头上。

站在这个角度，也不难理解为什么贺胜会和爷爷这么不对付了。

凭什么姐姐就可以随意选择自己的人生，自己却只能快点长大，替姑姑或是姐夫接过政治遗产，一代接一代，反反复复的干下去？

哪怕不把目光放到这稍显长远的未来，只注目于当下，也有藤井的问题需要调查和预防。

说起藤井……他后来好像娶了「八神娱乐」的千金？

一想到这，司的心里犯过一阵恶心。早在「本能寺绯林」时期，本能寺事务所就有被八神事务所整得够呛。最后他还是靠着不断引对家花心男偶像上钩，不断制造丑闻，才成功打击到对手，为自家公司攻下一部分“偶像市场”。

后来，丽华出走美国，将本能寺家留下的事业赠予司，八神以为时机到了，便又开始在电视台作妖，想要通过自己在传媒领域积攒多年的影响力给本能寺事务所旗下的艺人穿小鞋。彼时的司在这一年GAP中不仅要为了防止泡沫破裂导致的资产跳水四处奔走，还要在事务所的事上找到强有力的伙伴以应对八神的强攻。好在，后来的他在兵库县考察好价出售的广野高尔夫俱乐部时，遇上了来这度假的约翰尼•喜多川。两人以球会友，一拍即合，决定互换资源，司用丽华留给他的人脉帮忙挖角索尼、华纳的音乐制作人去往杰尼斯事务所旗下的唱片公司，并将丽华投资建设的Tokyo New Globe Theatre（东京新グローブ座）租借给杰尼斯事务所充当“专属剧院”，J家则不断引导自家旗下大热艺人与本能寺事务所的偶像们进行“共演”，从歌唱节目到月九剧，再到电影，方方面面提携支援。

最后的最后，本能寺事务所完美度过了难关，司也在那一年10月的沙龙结识到了为他开启人生下一个阶段的诸位，但八神事务所，八神娱乐给他制造过不小的麻烦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必要时，可能需要动用起源的「Yahoo」吧。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新媒体震撼」。

司这样盘算着，能够一招制敌的最佳方案。

依旧慢慢走在通往专车的无人小道上，一直等到司在心中敲定一举毁灭藤井和八神的方案，艾希才松开刚刚获得司全部注意的手。

“怎么啦？”

“嗯～”艾希只是笑眯眯地看着目光里不再全是深思的他，“想Kiss。”

“这边可是公共场合哦？”

“这不是没别人嘛～而且……司也该把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了哦？该去的地方，该见的人，该思考的事，全部都已经打上红色的勾勾了哦？”

毕竟，今天可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啊。

想要笑着说句“真拿你没办法”，可司却在苦笑着抬头的那刻，直接被艾希堵住了双唇。

是大人的吻。

浅浅品尝过彼此还残留着苹果茶清香的唇尖，在点到为止前，艾希还坏心眼地用上下贝齿刨了刨。

新的一年，新的恶作剧之吻。

之后的时间里，他们先是去了Dior银座店。过去一年，不论是艾希还是司，都把太多时间花在了工作上。艾希忙着筹备White Room与适用于每个人的「框架构筑」，司则忙着全球各地飞。虽然他们也早已习惯品牌方的上门服务，但送货上门、上门定做什么的是一码事，在一个颇具纪念意义的下午悠哉游哉地散步逛街，直接Walk in，随手挑选几件看对眼的好物则是另一码事。

“说起来，表参道店好像是在今年年底对外开放。”今天被艾希挑了另外一副飞行员太阳镜出门的司早已习惯这类闲逛必备的“伪装”。看着艾希对那几位经理和SA打过招呼，示意只是一时兴起过来看点配件后，司在妻子随手拿过一顶宽檐桶帽试戴之际，问了问他突然想到的事。

“嗯，那家店的建筑设计师是妹岛和世和西泽立卫，前天的森大厦落成典礼，我们有邀请她们SANAA事务所来。”和司一样，艾希也很喜欢表参道店的设计。

“以前就认识？”

“那倒没有……只是，最近不是有消息说，校方打算新修几幢校舍嘛，我就想找来和自己胃口的事务所，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参与到校舍设计的竞标中。”

嗯，这顶帽子戴着有点怪。

“毕竟是工作的地方呢。”看出妻子落差的司已经开始替她物色别的帽子了。

唔……

“是啊。毕竟是天天都要在那花上不少时间的地方，如果新建筑能在设计上更和我胃口，那我在工作的时候心情也能更好一点～”将宽檐帽放回原处的艾希注意到了司的目光。

“护耳毛线球帽？”

“虽说现在已经四月了，但……”

“看着的确蛮好看的，但现在已经不是冬天了哦？”

“也是……”

“不过那顶冷帽，好像和司今天的风衣很搭哦？”

沿着妻子的手指望过去，一顶纯黑而宽大的冷帽正静静矗立在护耳毛线球帽一旁。

“那要不，试试看？”

“好呀～”

两人出来时，司的头上多了顶小冷帽，脖颈间多了条与灰色风衣和黑色针织衫相得益彰的白蓝色丝巾。而艾希则同样架了副墨镜在脸上，除了新系上的情侣丝巾外，她的左手食指还多了枚戒指。

有时候，光看婚戒，也的确会觉得有些太内敛含蓄了。

将手里这些小包小盒交给司机，艾希看着带上冷帽后莫名有种乖巧与成熟感并行的司，忍不住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有种大狗勾的感觉。”

“只要带了冷帽，就都会这样吧？”

“但就是感觉很可爱呢……走吧。去惠比寿，然后走去代官山。”

那是他们在成为情侣前，第一次一同出门时走过的路。

从当时还设于惠比寿站附近的本能寺东京事务所出发，驾着丽华留给他的NSX路过已经进入建设尾声的惠比寿花园广场，两人在这不好意思称作约会，美名其曰“商谈”的首次外出中，选择了位于代官山的USHIGORO Daikanyama餐馆作为“商务会谈之地”。在那次堪称完美的晚宴中，司感叹于面前这个比他小了五岁的天才少女如何敢想敢做，精神世界丰富独立且张扬，而艾希则对司那延续自沙龙的自信、新奇且清醒印象颇深。艾希不是没对司的年龄与择校方向提出疑问，但司却笑着用“心安定不下来”与“我不学无术”一笔带过。

也是直到两人正式建立交往关系后，艾希才在他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中，就着飞机引擎的轰鸣声，听见了司的娓娓道来。

「来东京念高中后，我被本能寺事务所的星探发掘，结果误打误撞着成为了本能寺丽华的义弟与助理，随后便开始同她一起在那歌舞升平的泡沫年代处理资产，为人情奔走，为数不尽的金钱迷醉。这也是我会比其他人晚一些念大学的原因。」

以及。

「我所期盼的不只是知识，而是能够最大程度活用本能寺丽华留给我的社会资源的那个环境，因此，她在一开始就替我否决掉了毕业后适合打高级工的东大，也建议我不要尝试那个人人自视清高，全员皆为精英家庭出身的新一代精英的庆应。同理，与庆应关联深刻的学习院、武藏也被她打上了“不推荐”的标签，留到最后，我只好在成蹊和成城中选择了纨绔子弟含量更高的成蹊。毕竟成城虽然更容易出明星，可我并不想接着勤勤恳恳地耕耘事务所与偶像事业。巧妙的是，她也觉得成蹊是“最适合我”的学校。」

回忆永远是这么常看常新。

“说起来，司，后来你有去过新事务所吗？”挽着司的手臂，和他一同迈上石梯，来到惠比寿花园广场中央的艾希看着已然成为地标的石雕，有点想学坐在上面的黑发女孩，和丈夫背靠着背，坐到另一面。

“没，虽然经常要去新宿那边，但从来没进过事务所的新办公楼。”司的注意力则被三越百货对面那家正在装修的店给吸引走了。

“「Yakiniku！」……这个感叹号看着好有灵性啊。”

“嗯，有种它才是这个招牌的灵魂的感觉……”

想要迈开脚步，走过那个小小的美国桥公园（アメリカ橋公園），然后沿着小道穿过整个惠比寿，去往近在咫尺的代官山，可司和艾希的目光还没从烤肉店的招牌那完全挪开，便又被那对年轻的情侣给半道劫走了。

那个坐在石雕上的黑发女孩，在看见自己的男友顶着一头卷毛朝这里跑来后，便停下了踢踏的脚步，嘿咻一声站了起来。

大概，男孩自出电车站以来，便开始了一刻不停地飞奔吧。

“慢死啦！”

“抱，抱歉……”气喘吁吁地弯下腰，想要好好调整一下呼吸，可女孩却以一种明显软化了的撒娇语气，“不饶人”地步步紧逼着。

“不是对不起的问题，你到底还要人家在这里等多久嘛！”

“啊啊～～！那你干脆别来了！”

“我！”明显被男孩的话塞到的女孩一瞬间有点下不来台，预想中的打情骂俏没能实现，她只好摆起一副受了委屈的脸，嘟囔一声“开什么玩笑”，随后便想转身走开。

“等一下！”

接着便是男孩抓住了女孩的手，直接让她转身，贴上了她的双唇。

“哇哦，这也算是见面吻吧……”

“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司可没有这么说的资格哦？明明以前都是我主动呢。”

“但你因为自己像个笨蛋一样太过主动而感到自尊受挫，下不来台，偶偶闹闹脾气时，我不也总会反过来主动嘛？”

司想起了刚谈恋爱那会儿，艾希总会在自己打开事务所的玻璃推门时直接贴上来吻住自己。两人约在某个地方见面时，她也常常争做主动的那一个。

而艾希则很不争气地想起了司那次数的确有限，却又如偶像剧般浪漫的衣角翻飞，大跨步着来到自己面前，捧住自己的脸，以吻安慰。

戴着墨镜的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啾。

“这次总是我主动了吧？”

“……哼。”

艾希觉得自己的脸红得有些不合时宜，却又加大了手上挽臂的力道。

相识于1991年10月，经过有意无意的几次“集会碰面”后，两人于司重新开始大学学业的1992年春天开始那扭捏而青春的“会谈”与“咨询”，也正是在这一年，艾希开始了美国日本两头跑的读博生涯。1992年夏天，艾希拉着比奈登门拜访本能寺东京事务所，司因此进一步认识到了艾希背后宽广的天空。而艾希则在比奈的肯定和鼓励下，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1992年秋天，在艾希回东京参加五十岚的生日派对时，她悄悄地将司带出派对后半段的Happy Hour（畅饮时刻），那时的她一把夺过NSX的车钥匙，不由分说地载着司前往临海町，在被夜色、潮骚与海雾包裹的东京湾中，与司拥吻着，确立了情侣关系。接着便是那一年的圣诞假，两人在跨洋航班上进行了第一次正式的约会，并一同在纽约度过圣诞，司也因此结识内森。虽说后来的两人因为家里安排的集体出游计划与依旧需要为之忙碌的资产管理事项产生了时间上的冲突，导致连续三个月没能见到彼此，可艾希却在1993年4月，自己刚刚恢复“自由”之际，便立刻飞到大阪国际机场，登门拜访烟树之滨的赤木宅。

十一年又六个月，在两人年轻的生命历程中，他们已经相识，相知这么久了。

从惠比寿到代官山不过两公里路。艾希看着一直如玩具盒子般精美而不真实的东京街道，心中难免泛起一股将梦改编为戏曲的冲动。

从九十年代初到千禧年与新世纪，这条路的两端好像发生了不少改变。建筑密度在增加，新的高楼不断完工，道路两侧的精细化工作由市政厅如火如荼的推进着，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因为他们的心，都还是那么年轻。

最后的樱流四处散落在走过的路上，被一个接一个的小公园点满的涩谷区正是这样一个让人感叹生命美好的地方。听着不远处的公共绿地传来名为《爱的礼赞》的小提琴声，艾希将脑袋靠到了司的肩膀。

“司真的好忙哦……”

“嗯？怎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还是想像以前那样，一直霸占着你，还是想和司一起去以前走过的地方走走，看看……”

“那……我争取下次把假期拉得更长一点？”

“下次，想去爱丁堡，想去尼斯，想带着清隆和一夏一起去。”

“好啊……那就，约好了。”

如果是在海边，在悬崖峭壁上看这轮红日慢慢沉入地平线，能够直观感受到的，大概是“伟大的渺小”吧？可如果是在这样的羊肠小道上，在一片流淌着城市白噪音的空气中，慢慢走向刻下了心间浪漫印记的“圣所”，似乎人更容易在一片虔诚与饱满中，倍感充实地接受夕阳感化，迷醉着，走向弦乐恰似情人缠绵的旋律尽头。

“嗯……有点累啦。”

“休息一会儿？”

“……背我。”

坏笑着摘下墨镜收进包中，艾希看着司，司也看着艾希。透过琥珀色的镜片，他望见了彼此互相放纵，互相包容的心。

“来吧。”

“……算啦。总觉得有点不太雅观呢。”

挽着的手被松开，十指却紧扣在了一起。

走到USHIGORO Daikanyama时，离两人预约的时间还差了十五分钟。艾希确认着预约的信息，而司则在靠着前台无端走神时，注意到了进门的那一家人。

“……堀北？”

“先生？！”

其实“一家人”这个词并不是很恰当，因为出现在这里的只有堀北哲平，堀北隆子，以及他们的小女儿堀北铃音。堀北家的大儿子堀北学，并没有出现在这里。

“这么巧啊，你们也预定了这？”

“是的…！”

“学君呢？”

“还赖在家里打电动呢。”牵着铃音的小手，一直以比哲平更冷静深邃的形象示人的隆子笑着回应了司的好奇。

“啊，堀北君，隆子！”校对完预约单后，转过身的艾希笑着和来到他们身前的堀北夫妇打了个招呼。

“师母。”

“师母好。”

“我很喜欢你们送的纪念礼物！但……又很难想象，那么可爱的礼物是由堀北夫妇这样一对冷峻的才俊送的呢。”

“哈哈，其实那个兔子是铃音选的啦。”想要笑着摸摸铃音的脑袋，可当哲平把手伸过去时，他才发现，怕生的铃音已经躲到了隆子身后。

艾希是知道铃音的怕生的，虽然不记事的铃音还没能记得，将这样一位漂亮姐姐划出她的“陌生人列表”。

顶着一头短发的小女孩可爱动人，却也有一种混合了活泼、害羞与冷娇的独特气质。蹲下身去，艾希想摸摸让自己一眼相中的女孩，揉揉她的小脑袋，可铃音却闪烁着玫色狐眸，像要发出呜呜声般，胆怯地将更多的自己藏到了妈妈身后。

那就，先算了吧？

虽然隆子已经转过身，鼓励铃音试着与艾希交换目光，可艾希却也放弃了强求的念头，只是这样微笑着冲铃音眨了眨她那同样可以被称作狐眸的海蓝色双瞳。

这孩子……怎么感觉和我有种莫名的相似啊……

“谢谢你，铃音。我很喜欢你挑的礼物哦？”

“……

你也喜欢兔子吗？”

女孩回问的很轻微。

“嗯！我也喜欢兔子！”

同样有着被编纂成细麻花辫的耳边青丝，同样有着泛起丝丝清冷的狐眸，小铃音看着艾希的一颦一笑，突然觉得，面前的姐姐和自己有点像。